经上海警方调查,案犯逃走时在203房间留下了许多东西,三天以前,二人就订下(今天)回西安的火车票。这说明,当西安警方登机赴沪之时,案犯已经走了。 上海警方立即通知蚌埠警方登车截捕,但警方在列车卧铺车厢没发现名叫袁方和裴东海(李少飞 饰)的人,问乘务员,乘务员说,过了南京站二人就不见了。 西安,对白熊的审讯有了进展,白熊交待说,老石叫石胜利,铜川人,二十五岁。对铜川办很熟悉,经常进进出出,二人从小一块长大,石胜利从小无父母,连他爷奶都不管他,很可怜。常睡马路,吃不饱,我常给他些钱,让他吃饭,有一次,他捡了块进口表,没卖,给了我,让我上学看时间。他很聪明,爱看书,边打工边自学,拿了大专文凭,平时各忙各的,最近与朋友一块到上海找工作,弄了些钱,在上海给我打电话,问我要不要东西,我不要,并问他钱从哪来?他说,你别管,打完电话的当天,就坐火车回来了。我见了他本人,他还给我带来上海产的羊毛衫。这时,有人查他,我让他快走。我了解他,他命苦,心气高,就是犯了法,也是一时冲动,我不愿毁了他,现在,他回铜川老家了。 鉴于石胜利有重大作案嫌疑,李全发令张伟刘宏阳到铜川捕人。 上海,警方认为袁方、裴东海仍在上海,一边认真清查现场,一边发出有关枪案的紧急通报。1998年2月12日,案件有所突破,通过清理案犯遗留物品,终于在二犯丢失于卫生间的名片上发现了线索,这个名片上的人叫韩元朝,是上海通瑞安装公司的总经理,秦沪警方决定走访韩元朝。韩元朝说他不认识袁方,与裴东海还算认识,是自己的表弟(张永泉)介绍认识的。裴东海是陕西西安人,身高170,是秦丰制冷设备安装公司的老板,张永泉希望我能在生意上照顾他,还叫我请裴吃饭,我看裴不地道,就推了。看他不地道的原因是,我和他谈业务时发现,他人很精明,但对专业方面的问题一无所知,只关心我生活上的问题。我觉得他动机不纯,遂敬而远之。当警方问起韩元朝如何与裴联系时,韩说他(裴)还拿出一片名片,有西安地址,至于在上海的联系,就看我表弟了。说到这里,韩元朝突然想起,刚才他们三人还在金色年代夜总会。本来他们约韩元朝一齐去,韩不喜欢夜生活,就拒绝了。秦沪警方携韩元朝一齐赶往金色年代夜总会。金色年代夜总会,正表演俄罗斯舞蹈,音乐迭起,霓虹灯耀闪。韩元朝表弟(张永泉)正在喝饮料,带之审,张说裴刚走,说是有急事,回西安,估计上火车了。张永泉还说,他和裴是在歌舞厅认识,且时间很不短,和裴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光头大个子,不爱说话。裴额头有一个小疤。所乘坐的火车是438次。但张永泉本人没见他们所持的车票。刘刚马上向穆文修汇报,裴等刚走,到西安时间为1998年2月13日早上6点以后,案犯特征:额头有一个小疤。穆文修立即向局长汇报,即派人(田选龙)到孟源(后改称华山站)站上车搜捕。与此同时,西安站也安排警力围捕。1998年2月13日早8时,列车到西安,旅客皆下车,田选龙发现一个小个子混在乘务室,喊之出,即逃,田选龙成功抓住该人。李全发、田选龙组审讯,正是裴东海。裴东海反审讯能力很强,自称,在沪住海红宾馆,和大个子住一起,闻枪即逃。且躺且喊,耍赖玩泼。汉中警方来电,东台路227号无袁方此人,身份证是假的。宝鸡警方来电,宝鸡市确有裴东海此人,有诈骗、至伤前科,无职业。李全发说,裴越闹越说明他有事。但涉不涉枪案,暂无证据,决定先到宝鸡去查裴的底细。与此同时,三案犯仍在上海,几欲下手,但由于不熟悉地理而心里没底,不好作案。1998年2月15日,田选龙组出发。往宝鸡,查裴东海之底细,以图并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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